老師說,上課時,我們要及時記錄下自己的靈感。原話大概是,「We need to take notes, like capturing the birds flying through your brain, that』s the idea」。確實,很多次,我發現這門課學不到什麽實際的知識,因為所需知識的龐大與現有空間的局限,導致我們無法得到很大的知識層面的收獲。當然,這是我感到不滿意的一點,但就我個人(拋開學業)而言,我反而是更喜歡這樣的課的。就像是談話,交流。盡管談論的不是我想到的,但只要是能夠讓我想到點什麽別的,也是令人振奮的收獲。哎呀,如果所思所想是自己跳到了紙上,而不需要我去記錄就好了。
盡心盡力地去做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吧!(所有事情都是無意義的,但我還是想強調一下這個狀語)以此度過一生。讓別人認為有意義,或於人類文明、歷史而言。使自己有目標,有追求,縱使其實在上是無意義的。只是為了活著不那麽痛苦。(被明月兮珮寶璐,世混濁而莫餘知兮)
西方中心思想,就是以西方來定義剩下的,和世界。在這裏,可以這樣來闡述:Orient is orient, because the west says so, not the orient says so. 就是以西方的視角來定義敘說,而非東方定義東方。這讓我想到,正如所有事物都是人類用意誌或語言定義的,事物只能表現自己,卻無法描述自己,總是被他的「語言」描述和定義。所以,一個地區的文化也無法自定義,我是我,因為他說是我,而非我說我是我。然而,從個人角度出發,卻是相反的,我是我,和他們的認知無關,這是純粹個人意誌而言的。
我們已經不需要建築師了,那種設計單體的建築師。我們需要的是改造師和規劃師。這個世界需要那麽多建築師有什麽用呢?就算沒有建築師,城市依然興起,實用和美觀的建築依然誕生;改造師是來拯救那些可怕的建築師的;規劃師是來消滅那些自以為是的建築師的。用這個時代的「卷」字來說那些建築師在做的事情,真的於人類物質實在而言,沒有用處,如辯論這個節目,建築設計也不過淪為了智力遊戲。
高層建築若不是紀念意義,倘若只有使用價值,也應該拆除;古建不論有多破舊都不該被遺棄,而是改造與修繕。雖說都是人類文明存在的證明。但我還是保持一個論點:無用比有害有用。但也可能簡單的歸結於我作為一個可能的復古主義者的偏執。
總是會無意間意識到,過去多年的那個經歷的主體並非我自己。從久遠到近兩年,只有時間越近,才越能肯定活過的那個人是自己。似乎那些記憶,慢慢從現在的我剝離出去。一些部分的替換,大概會讓整體都變成另一物。就像變質。但那些存在的老的部分,變成了記憶,但只是抽象的記憶而已。
對於傷感的音樂,我更喜歡聽熱烈的,而非平淡的。說來有趣,我明明聽不懂,還那麽喜歡聽。
這學期我發現,學校裏的花很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