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小A是真的來到了人生的懸崖邊上
附近隱隱約約有幾座山 / 她得趕快離開這裏
總之 / 她得去到任何一座山 / 否則
就會被時間推著向前走 / 從而跌落懸崖
所有的山都離她有一段距離
她得找到個足夠長的梯子 / 好夠得着另一邊的什麽東西
然而 / 問題總是很多
小A有許多不願意做的事情
比如去找梯子 / 比如不願去到許多的山
可是該死的
她想去的那座山 / 看不見
也許在後面 / 也許在遠方 / 也許不存在
在想寫這篇文章之前,我突然想到了這個比喻。人生的重大轉折總是在一個又一個不經意的選擇中進行的,而我現在在選擇的前一階段痛苦不前。故想把思考的過程寫下來。
在小學的時候,我就思考過了人生的可能性。現在是把那時候的孤傲自傲完完全全地繼承了下來,無法評判其中優劣如何。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給別人打工的,我不會成爲任何人的員工。初中的時候,爲自己的出國創業一整條路規劃到了五十多歲,具體的計劃已經忘記了,我現在并沒有按照那份計劃來活,畢竟高中就出國這個安排早已被扼殺。很幸運的是,我想做的一直都是一樣的,是什麽原因導致我小學就對哲學和建築感興趣呢?我說不清楚。分別來自於一本叫《沉思錄》的書和一部建築師女主的電視劇吧。高考填報志願的時候,我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上一所中規中矩的大學的,我不想過那種四年學習,畢業工作,工作一輩子的生活,儘管專業和工作有千千萬萬種,我還是覺得形式的單一就是本質的單一。該死的我去了一所中外合辦學校,該死的我又遇上了三年疫情,該死的我雖然最終來到了香港這座夢中的城市卻讀了一個狗屎的書。
我本來以爲,我會和所有小時候自視甚高的人一樣,在長大後泯然衆人 矣,并且放棄理想接受可惡的現實,妥協于生存需求。我確實願意去做所謂的打工,去麥當勞,去奶茶店,但我不願意去某個公司,將時間技能體力生命打包被壓縮價值後承包給某人。我無法接受象牙塔學術以外的任何工作。可是小A,你要知道,你真的沒有可以依靠的人,你不可以這麽任性,清高。
我真的好想能夠做純粹的建築哲學理論閲讀和寫作的工作。真的好想能夠直接離開過去生活過的所有地方。真的好想從未活過,那就沒有這麽多煩惱。理論什麽的,不是最沒用的嗎?它已經不可以引領時代了,是一群我這樣的人的自我娛樂。
小A必須找到一個梯子
去到下一座山
也許她可以飛過去
也許夢會醒